第475章 偏心

“国党的特务就那么几个来源，最高级别肯定是那种他们自小训练出来的，这个级别的特务，若是留下来，那绝对会是头头。/天′禧·小-说!网- -更*新￠最`全\在这之外，就是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手，以及发展甚至是策反的线人了。”顿了顿，雍然道：“如今的情况特殊，可能还包括他们的孩子。”</p>

“因着这般，我们不能把情况跟我们以前相提并论。”其中一个个高光头，被叫做老高的老人道：“不怕敌人是聪明人，因为聪明人做事自有逻辑。但蠢货做事没有逻辑，很多决定都是脑袋一拍情绪一上头就做下了。最棘手的是那种时而聪明时而是蠢货的人。”</p>

“我倒觉得差不多。”剪着平头，脸上满是疤痕，被陆达先叫做欢叔的老头嘲讽道：“国党难道就都是聪明人？那边蠢货也不在少数。”</p>

“确实。”雍然点头赞同道：“蠢货是你的顶头上司这种事情，大概也是国党的特色了。”</p>

秀妹小声道：“我打算明天出去走一走，有时候暗中的涌动会在老百姓身上显现出来。”她擅长这种抽丝剥茧的情报收集。</p>

“那我去一趟震山，我去会一会那些劫道者。”个子最矮的老头，被叫做乌鸦的老头两只手兜在一起，不紧不慢道。</p>

边首长皱眉，“那边太危险了。”</p>

悄悄竖起耳朵的顾拙瞪大眼睛，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有经验一样？</p>

陆达先其实早发现她在听了，这会还好心解释了一下道：“乌鸦因着长了一张让人没有记忆点的大众脸，在特殊的年代中，他一直以倒夜香的身份在各处潜伏。他有时默默帮我党的同志越狱，有时站出来揭发，给那些被冤枉是我党人员被抓进监狱的地方人员栽赃，有时帮着将重要情报传送出去……别看没有赫赫之功，但他却是最好的辅助和内应。”当时边首长跟乌鸦就没少合作。</p>

牛，这个是真的牛！</p>

顾拙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。</p>

一直默然不语，沉着一张脸似乎兴致不太高，被叫做老连的老头开口道：“那我想办法接触一下那些街溜子，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打听到点什么。”</p>

不用顾拙问，陆达先就对着顾拙解释道：“老连以前是混帮派的，后来加入我党，也依旧待在原来的帮派，利用身份之便帮我党做事。也因此，他对这方面比较熟悉。”</p>

最后是雍然道：“我去接触一下那个白涛。”</p>

雍然道：“国党的特务相互间不是都知道的，谁敢说这福省境内就没有另外一波国党的特务？我用另一波国党特务的身份联系他。”</p>

顿了顿，他看向边首长要求道：“对岸的消息你得给我开放一下，我琢磨琢磨用谁的名头。”</p>

顾拙：“……”这一群人可真是……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。</p>

等她回去的时候，已经快要十点了。来的时候天虽然也黑了，但好歹还有些亮色，这会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。</p>

幸好今天月亮挺亮，倒也不至于不能赶路。</p>

——也是看她身边有人保护，陆达先才敢耽搁她到现在。</p>

回到医院，顾拙本以为谢凛应该睡了，她先让孟招娣去休息，然后才推开病房的门悄悄走进去。</p>

看到窗边站着的人影，她吓了一跳——那分明不是谢凛！</p><script>chapter_();</script>

“我在这。”谢凛及时开口，制止了从她口中出现的惊叫。</p>

顾拙定睛一看，才发现谢凛正坐在床边，倒是茵茵睡在病床上，大概是白天玩累了。正打着小呼噜睡得香甜。</p>

“怎么回事？他是……”顾拙的声音顿住。</p>

因为床边的人转过头来，那分明就是程帆。</p>

“你们……”她不笨，瞬间就想明白这两人应该是联合起来了。“你们打算做什么？”</p>

程帆笑了笑道：“明天白涛应该会来医院看何吉胜，我打算去会会他。”</p>

顾拙才不信他只打算做这个，但是谢凛也好，程帆也好明显都不打算告诉她。既然这样，她便不再问了。</p>

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。”程帆告辞道。</p>

谢凛病房里有两张行军床，还是朱振从单位拿过来的，顾拙将茵茵抱到行军床上，自己在另一边躺下。</p>

“你真的不告诉我？”谢凛正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，顾拙的声音突然响起。</p>

谢凛一怔，随即笑了笑道：“事实上，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。我只是给了他一些提示和暗示罢了，会怎么选，要看他自己。”</p>

顾拙皱眉，“程帆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，好不容易才……”对他而言，牵扯到这次事件中并不是什么好事。</p>

“如果什么时候都谈利弊的话，人就不是人了。”他淡淡道：“人总有明知不可为而之的时候。”就像你上辈子一直不愿意放弃寻找茵茵一样。</p>

如果理智考虑，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。</p>

但这话说出来，一定会让阿拙想起不好的事情，所以还是算了。</p>

顾拙叹气，“你别火上浇油就行了。”</p>

谢凛心虚了一秒，立马理直气壮道：“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？”他只是让程帆抓住机会，错过这次，下次再想亲手收拾白涛就难了。</p>

这应该不是火上浇油吧？</p>

他明明只是实话实说啊。</p>

顾拙还能不知道他？</p>

不过……算了，比起程帆，她当然还是更偏心谢凛的了。</p>

第二天一早，顾拙很早就起床了，倒不是她想，而是杨秀红把她叫起来了。</p>

——段志生找过来了。</p>

“怎么这么早过来？”她打着哈欠问道。</p>

杨秀红有些歉意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他招呼没打一声就来了，说是要见你。”</p>